Oye(唸做"Oh yeah")是我在FEDEX認識的另一個朋友。他父母都是奈及利亞人,在NYU唸書的時候相遇,在NY生下了她。她在奈及利亞待過幾年,又在法國待了幾年,所以學會了法語(好像西非很多國家的官方語言都是法語)與歐羅巴語(大概是非洲當地的語言)。她爸爸是念工程的,所以希望她將來也念工程,但他媽媽是念會計的希望她將來念會計。她自己呢,原本唸過一陣子太空工程,又轉念會計,但目標是去加州念法律。
 
Oye很聰明。她花了一筆錢在North Salt Lake買了一棟有個很大的後院的房子,然後把地下室分租三個人,再用房租來繳利息,以鹽湖城地區房價每天都上漲近5%左右來算,她大概很快就可以變成一個小富婆了吧。
 
昨天,星期六,她邀請了我和其他幾位一同在FEDEX打工的人去她家烤肉。我又拉了鄭貴人與我同去。
 
天啊,我從來沒置身於這麼多黑人的場合之中。整個party大約有二十多個人吧,其中白人一位、黃人四位(有兩個是越裔與華裔美國人),還有一個不黃也不白的拉美小姐Armin,剩下的都是黑黑的。喔,還有一個印度Mike,他是被美國人收養的,但是他看起來也是黑黑的。我第一次遇到他時真的以為他是黑人。
 
黑人真的很可愛、很熱情、很活潑。這些黑人很多都來自不同地方。Oye的好朋友Rose是從尼日來的(所以她也說法文),Frank來自南非(他希望他們叫他Fran),紐約Mike來自海地,第一眼就煞到貴人的Haffiz...(一個沒聽過的名字)來自加熱比海的XX Virginia Island(一個沒聽過的國家),但是他們每個人一進門的時候都用同樣洋溢的微笑與溫暖的擁抱與Oye打招呼。而且他們幾乎人人都會跳舞,而且是跳同樣的舞步(好像是黏巴達那樣的東西)。音樂一放,大家就開始隨旋律扭動起來,雖然彼此不一定都互相熟悉,可是男男女女其樂融融,身影交錯,各盡其歡。當Rose起舞的時候,整個人就能像是河水一樣的流著。即便像Haffiz..與Venessa這樣胖到不行的胖妞,一樣也能翩翩起舞。我稱讚Rose:「you seem to have several asses and they can move at the same time.」希望她不會把這當作壞話才好。
 
說真的,這幅景象並無啥特別的,我們在電影上大概都看過。但是親身經歷卻又有另一種奇妙的感覺。中日韓人不會這樣,歐美的白人也不會這樣。這些可愛的黑人朋友的肢體的語言好像一種暖爐一樣,把熱力緩緩釋放出來,能融化一切藩籬。
 
美國人搞什麼都是以量取勝,Oye跟Rose烤了大約至少有七八十支以上的雞腿,Rose還調了滿滿一整個冰桶的fruit punch。不過那雞腿真的非常好吃就是了。Oye特地做了一種奈及利亞食物,叫做muimui(與客家話的「妹妹」發音相同)。muimui明明就是豆子做的,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吃起來有點像甜不辣。不過大概因為賣相不佳,乏人問津。整體來說,準備其實是很簡單的。一切歡樂的源頭可以說是那台音響。他們連酒精都不太需要。
 
其實就算沒有音樂的時候,他們的動作似乎也都有一種自然的韻律。平常在FEDEX,Neil走路的姿勢與說話的腔調就像在跳舞一樣(可惜他昨天沒來),都有很強烈的韻律感。來自南非的小黑人Mike也是一樣,比手劃腳之間不經意就流洩出一種節奏。彷彿他們的身體之內已經包藏了音樂,只是被他們那種充滿生命力的胴體掩蓋了起來,但那音樂的力量卻使他們要不停的手舞足蹈。
 
在Oye家待到約十二點,大夥轉進Salt Lake City市中心的disco bar。原本我們要去Lumpys,但恰巧因為今天Utah Jazz在主場大勝馬刺,球員們到這家店慶功,所以我們根本擠不進去,我們只好改去Hotel。
 
昨晚最大的發現是其實有些黑妞還真的滿好看的,他們都有一雙明亮的大眼和俏麗的睫毛,而且都很熱情大方。他們還有一個黃種人相似的優點,那就是看起來比較年輕一些。Oye跟她的朋友Crystal都已經二十六歲了,可是看起來還像二十出頭。若是換做高加索人,看起來可能就要老上五歲。要不是她們體型都太壯碩,其實還真是挺吸引人的。
 
把她們送回Oye家門口的時候,可愛Crystal說要跟我與貴人來個hug。她淡淡的甜香現在還殘存在我衣服上。
 
最後,預祝貴人與海菲茲小姐有情人終成眷屬,and have a pretty baby。哈。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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