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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星期六去鹽湖城的音樂廳聽了一場音樂會。演出的管弦樂團好像是鹽湖城市立交響樂團,指揮是英國來的一位先生,小提琴手好像是一位亞裔的青年,目前是史丹佛的學生。
這樣高水準(對我是夠好了)的音樂會門票只要八塊。
很久以前我在台灣也聽過一場音樂會,曲目是什麼已經不記得了。當時的印象是聽音樂會的好處是你可以全神貫注在一個個音符上面,因此更可以深刻的體驗到旋律的轉折變化。在家聽CD常常只能專注於主旋律之上,一旦最熟習的旋律過了之後,注意力就被其他身邊的事物給拉走了。另一個好處當然就是聽得更清楚,特別是有些樂器只是很小聲或是很短暫,在CD上常常聽不清楚,不過,若是家裡有一套高級的音響,這也是可以彌補的。但若有人說聽好音樂一定要用好音響,那恐怕也是誇張了點。聲音的品質不是不重要,但真的可貴的東西是曲子的形式與結構,而這兩者是我們再行可在我們的心靈裡重構起來的。再說,好的音樂可以完完全全的征服一個人,因此,聽音樂最好是一個人靜靜的聽。因此所謂音樂「會」也者,對聽音樂的人來說,恐怕不見得一定有其必要性。不過,對作曲家、演奏家而言,他們藉由音樂會的場合能得到大眾的迴響與鼓舞,這又是另一回事了。然而,無論這個音樂家有多偉大,觀眾也不見得就能給予正確的賞析,莫札特的悲劇可以為證。
第一個曲目是Eagar的,第三首是Mondelson的,我都沒聽過,也不懂得如何欣賞。
第二首是Tchaikovsky的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(OP.35)。這首曲子跟他的第一號鋼琴協奏曲一樣,論優美真的是沒話說的。特別是其中小提琴獨奏的部分,真的是聽到讓人心馳神搖,好像那小提琴手拉的不是他手中的琴,而是我的心弦一般。聽完之後,我才發現原來這種協奏曲裡面,真的精華實在是那獨奏的部分。管弦樂的部分技巧性實在差太多了。賴小皮同學也認可我這樣的感想。
不過就我主觀的感覺來說,我覺得Tchaikovsky並不能說是一流的音樂家。論和平穩當,他遠不及巴哈。論質樸清新,不及韓德爾。論縱橫高妙,不及莫札特。論熱情宏大,不如貝多芬。我總覺得柴先生的音樂有點濫情的感覺,浮浮飄飄的,放得出去、收不回來,不如這幾位早期的太天才般實在。
以前高中的時候,何老師跟我們說柴先生不喜歡他自己的1812。當時我們都覺得奇怪,後來慢慢多聽一些其他音樂之後,才慢慢覺得1812實在是一首很庸俗的曲子。
我認識一些人對音樂有很高的鑑賞力,他們可以比較不同演奏者或指揮家的詮釋,甚至還有人可以聽出一把琴是好是壞(而不是因為表演者拉不好)。
研究科學的人可以靠實驗與觀察、研究數學的靠符號的推理、研究歷史與哲學的靠文獻的分析,這些都是很具體可徵的東西。然而,研究音樂的人除了靠intuition還能靠什麼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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