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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剛帶了兩張國樂的CD借給好友James聽。在他家中得知他室友Ferrant即將與未婚妻Beth於下週四Temple Square完婚,並在週五舉辦一個小小的reception(就像小型的中式婚禮)。好久沒去看James,居然碰巧聽見這個好消息,滿心歡喜。
 
Ferrant的爸爸是日本人、媽媽是廣東人,可是就像其他大部分的亞裔美人一樣,他既不會講日文也不會說中文,倒是德文不錯。
 
他是醫學院的學生,非常聰明。我喜歡跟聰明的美國人講話。不為了其他,只因為聰明的人能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說甚麼話,因而他能知道在面對一個外國人時應該怎樣淺詞用字。他會避免用一些只有美國人懂得俚語,也知道在講到複雜的議題時放慢速度,甚至多解釋幾遍。
 
"Ferrant"不是一個常見的名字。他說這個字原本是一個last name,是一個日裔美國上校的姓。這位
Colonel Ferrant在二次大戰時期,為那些被美國政府關在集中營的日裔美國人說話,他的父母為了紀念他,就將他們的孩子取名Ferrant。聽起來,他們的家族或許也經歷了一段不足為外人道的辛酸。
 
Beth的故事更辛酸。她是韓國人,但被父母遺棄,很小的時候就被美國人收養了。現在她是我們學校English Language Institute的英文老師,我一些來這邊練英文的台灣朋友曾被她交過。Beth人也非常友善。我第一次遇到她是在James家的party上,在場英文不好的不只有我,還有她的一些韓國學生。這時她就充當起英文老師的工作,幫我們翻譯一些她認為我們可能聽不懂的英文。不只如此,她還不時對我們投注關愛的眼神,擔心我們被那些不體貼的美國佬冷落了。
 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世坎坷的關係,Beth的神情裡總是有一種淡淡的哀愁。我見過幾個人有那種特異的眼神,但中文裡好像沒有一個準確的形容詞,好像是眼睛裡還有些沒擦乾的淚水似的。講話也是慢慢的,好像總得先把心裡複雜的思緒先慢慢消化一番才能說出口。Ferrant剛好是一個相反的極端。眼光與語言非常精準明確而有力,一副就是完全理性指導情緒的模樣。但Farrent也是非常nice,非常considerate。我初次與他見面感覺他有點英氣逼人,但慢慢才知道他也很懂得照顧別人心理的感受。
 
祝這一對可愛的LDS couple他們的婚姻能如他們的教義所期望的那樣,永恆如常。
 
 
 
 
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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